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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拎起自己破旧的桃木剑,将烧鸡揣到怀中,头也不回的朝着前方走去。
身后,一座光秃秃的坟墓。坟茔上,略带些湿润的新土,昭示着墓主新死不久。
何缈早就习惯了离别,包括生离死别。
何缈沿着大路,并未前去附近的集市,反倒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途中,经过一条还算清澈的小溪时,她趁机清洗了自己脸上的污垢,拿木簪勉强盘起头上的发饰,好歹让自己看起来,不像个叫花子。
至于那只硬邦邦的烧鸡,她在冰冷的河水中涮了涮,捏了个起火诀,却不慎烤了个外硬里焦,硬着头皮啃了下去。
饭罢,何缈坐在小溪边干硬硌人的枯草上,盘腿打坐,愣是让自己体内的功法又流转了一圈。
她的师门碧海阁所修习的乃水系法术,必须得近水而居。
一个时辰后,肚子不合时宜地又叫了起来。
何缈睁开眼来,拍了拍自己的肚子,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草屑。是时候犒劳自己的五脏庙了。
她往前望去,前面便是此地最大的都城——安阳府,距离京城洛阳不足三百里的路程。
何缈得去寻个大户,宰大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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